两只大风车

【鬼灭】我前任是病娇

食用提示:

  1. 穿越女主× 妓夫太郎 (我知道这男主角邪门,但是有了脑洞就忍不住想写一下)


  2. 全文分为两周目,结局HE


  3. 男主角带恶人,偏执且有病。全文不存在对女主一见钟情、洗白等情节。


4. 大概是个中篇 

   

以下正文:


   比起在考试前夕穿越更倒霉的是什么?

   

   是穿到了数百年前的日本游郭。


   比起穿到游郭更倒霉的是什么?


   是没有一丁点历史知识,还穿成了在游女屋里最容易变成炮灰的底层。


   她跪坐在几名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的年幼女孩中,再一次为自己的狗屎运哀叹。


   "在外人看来,游郭是灯红柳绿的温柔乡。但对游女来说,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"


   手执金缕烟枪的老板娘缓缓喷出一口烟气,似笑非笑的扫视着她身前的这群女孩,红唇隐没在白雾后面。

  

   "既然被卖进了京极屋,就得学着乖乖听话,别整天想着逃跑。游郭每个月都有死的不明不白的姑娘,我为你们花了钱,当然不想你们成为下一个,明白吗?"


   她低下头,跟着身边的女孩们像稻草一样俯倒,把声音融入进一片唯诺的"是"中去。


   作为二十一世纪一名风华正茂的女性,她对自己未来的职业有很多幻想和规划。穿越到数百年前的异国他乡做游女显然不是其中一种。


   期末前为论文熬得夜现在全成了一场空,自己脑袋里那点学术垃圾在这地方完全派不上用场。


   ……除非那些来寻欢作乐的客人突然失去了世俗的欲 | 望,试图在床上和她探讨一番知识的奥秘。


   但要真有这种人,老板娘就该把这里改名叫京极屋第一高等学校才对。


   她暗自吐槽,在训话的背景音中神游天外。


   目前唯一能够苦中作乐的,是她暂时还不需要面对被迫接 | 客的危机。


   这个身体的主人约莫只有十二岁,目前还是游女屋最低层的 "秃" —— 


   不是秃子的意思,她虽然天天愁的睡不着,但掉落的头发还不至于到了秃顶的地步。


   在游郭,被妈妈桑管理着的游女们,都有着严格的阶级划分。"秃"这个头衔,指的是那些十岁上下,边打杂边习艺小女侍。只有到了十四岁,经过训练年纪达标后,她们才会晋级为新造,有"资格"去被客人挑选。


   所以她目前还不用担心自己的贞操,然而这既定的命运就像高悬的达克摩斯之剑,总有一天会掉到她头上。


   "晴子!你在发什么呆!"


   摸鱼摸得正开心,突如其来的怒喝声猛的把她拽回了现实。她回过神来,这才发现老板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面前,自己放空被抓了个正着。


   "我……"


   她还没想好如何解释,对方就毫不留情的扯住了她的耳朵。

 

  肉 | 体的疼痛让她在心里口吐芬芳,恨不能抄起木屐摔在那老女人脸上。但现实是她如今体型大大缩水,老板娘想要揍她就像揍小鸡仔一样简单。


   可恶。


   她忍气吞声的把脾气咽下去,露出一个讨饶的假笑。


   "抱歉,我昨晚没睡好,刚才有些走神。下次不会了。"


   周围的女孩儿们瑟瑟发抖,她柔顺的低下脑袋,告诫自己千万忍住,不能提前漏出马脚。


   女人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儿,缓缓送开了手。


   "再有下一次,我会让人把你捆在仓库里饿上一天。……现在去把这个送到花魁房间。"


   手里被塞进了一样东西,滚烫的触感痛的她下意识一松。


   "拿稳了!这可是花魁最喜欢的一个茶壶,弄碎了有你好看的! 快去给她送茶,然后把房间一起整理了。"


   她再次低下头去,咬牙切齿的称了声是。


   ……


   在这个世界,她的名字叫做晴子。


   这是穿越的第三个月,也是在京极屋做"秃"的第三个月。


   反抗会挨打,顶嘴会挨打,偷懒会挨打,被看不顺眼也会挨打。


   自从来到这个身体中,她一直在寻找一个逃跑的机会。


   京极屋的老板娘不是傻子,新买来的这批女孩脑子里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。逆来顺受了这么久,直到最近针对新人的监视才在逐渐减弱。


   要放在往常,花魁喜欢的茶壶绝轮不到她来送。就算是被派去打扫房间,老板娘也必定会让人盯着她直到任务结束。

 

   但今天,直到她独自一人敲响了花魁和室的门,都没有感受到被人注视时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。

   

   她的乖顺正让老板娘逐渐放下警惕。


   她知道自己的机会快要来了。


*


   顺利的从花魁房里退出来后,晚饭的点已经过了一大半。


   游郭中的女性大多实行一日两餐制,晴子这样的小角色,错过了一顿就意味着一晚上都得饿肚子。


   集体发放的食物早就被一扫而空,她愁眉苦脸的在盛饭的木桶里刮了一刮,勉强凑出了一个掌心大的饭团。


   穿越者混到她这个地步,真是没谁了。


   厨房里忙乱一片,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准备。她不想待在拥挤的炉灶边吃东西,便偷偷摸摸溜到后门,在台阶上坐下。


   不论在哪里,繁华绮丽的美景总与阴暗病态的沼泽共生。而在游郭之中,这两者之间的界限更是鲜明,一墙之隔便是两幅光景。


   她打量着京极屋后门外萧条灰暗的巷子,毫无形象可言的摊开双腿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

   除了丢垃圾或者进货,平日少有人呆在这里。在某次意外发现了这个无人的仙境后,她就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秘密餐厅。


   那些声色犬马的场景被合上的门关在了身后,只有独自待在这里的时候,她才是自由自在的。


   晴子小声哼着歌,把饭团掰成小块丢进嘴里。


   几只乌鸦落在老树上盯着她,彤红的落日要坠不坠的挂在地平线尽头,留下一片火焰燃烧般的橘色晚霞。


   四周很安静,但这安静没有持续多久。


   "砰!"


   闷沉的撞击声响起时,她的手一抖,最后一口饭团砸在地面上,米粒撒了一地。惨叫声尖锐而凄厉,她蓦然抬头,向暗巷深处看去。


   "砰!"


   那声音再次响起,她不安的站起身,戒备的向后退了一步。


   她的秘密基地今天似乎有了不妙的访客,而且这位客人并不满足于在这里吃晚餐,而是试图弄些违 | 法犯 | 罪的勾当。


   只这一会儿,那惨叫便不再响起,取而代之的是金铁摩擦地面的尖锐响声。似乎是有人拖着长长的刀,从远处向这里走来。


   那人未转出拐角,影子就已被夕阳拖出巷口。黑漆漆的剪影在昏黄的泥地上拉长,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怪。


   晴子只看了一眼便回过身,试图开门躲回京极屋去。


   即使在现代,风俗街的治安死角都未被警 | 方扫净。混混,黑帮,霓虹灯背后污水横流的小町,几百年前的危险只会过犹不及。


   她只是来吃个饭,没想把命送了。


   那刺耳的拖行声刺激着神经,手下的木门却纹丝不动。大概是某位厨子不知道外边有人,随手栓上了后门。


   冷汗缓慢的淌过下巴,她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,不自觉的慢下了动作。


   那人已经从黑暗里走了出来。


   她本以为那会是个凶神恶煞的嫖客,或者偷偷带刀进来的武士。可实际上,那只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。


   男孩垂着头,褴褛的衣衫破布一样挂在骨瘦如柴的身体上。两把相较于他体型而言过大的镰刀拖在地面,方才那催命一般的摩擦声便来自于此。


   昏黄的夕阳下,两道血迹从他的镰刀延伸,断断续续的拖了一地。


   "……淦。"


   晴子猛的转过身去,敲门的动作变成了砸门。她哐哐的撞着门板,恨不得当场把门劈碎。


   就算是小孩子,那家伙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!


   游郭这么弱肉强食的地方,谁知道小孩子会不会被逼成黑深残!


   "开门!开门!我知道你们都在里面!给我开门啊!!!"


   她惊恐的喊起来,音量大到吓飞了枯树上的那几只乌鸦,甚至身后的镰刀声都顿了一瞬。


  木门被刷的拉开时,她第一次觉得老板娘那张面目可憎的脸这么让人感到亲切。


   "乱喊什么!正厅都听到你的声音!疯了吗!"


   气急败坏的女人劈手就来掐她的耳朵,但这次晴子没法乖乖装柔顺,她惊恐的弯下腰,从老板娘手臂下窜进了屋里。


   "快关门!快关门!" ,她哆哆嗦嗦的朝外面指去: " 那边有杀人犯啊!"


   对方被这三个字弄的一激灵,立刻眯起眼睛朝她所指的地方看去,半天没说话。


   晴子以为她是被镰刀和血吓傻了,焦急的想要把门合上。可才刚动了一下,老板娘却把她拦住了。


   时刻都提着烟斗的女人吸了一口烟,烦躁的朝晴子挥了挥手,像在驱赶什么动物。


   "这里没你的事了……回去吧,别把看见的东西跟别人说。"


   晴子扣着门板,警惕的没有放手。


   "…不关门吗?他刀上有血,我刚刚还听到……" 


   "不用。"


   老板娘揉了揉眉心,满脸嫌恶的朝那边看了一眼,又像看到脏东西一样避开了视线。


   "那家伙是京极屋的人,平时会帮我做一些……事。不过这样又脏又丑的伙计可不能被客人们看到,所以我只允许他从后门来找我。"


   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放低音量,似乎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冒犯那个孩子。


   晴子后知后觉的向外看去,那个男孩果然停留在五步远的地方,仿佛再靠近一步就会玷污京极屋的门槛。


   他垂着头,沉默的等待着她们对话结束。


   四周空荡荡的,压抑的暮色血一样泼在巷道里。再过一会儿,游郭就将迎来彻夜的狂欢。


   "你可以走了,刚刚花魁在找你。回去以后乱说,我就拔了你的舌头,听到没有。"


*

   走上二楼的时候,晴子的脚步依旧有点虚浮,她意识到自己方才是撞破了京极屋背后阴私。


   镰刀上的血是谁的,发出惨叫的人又怎么样了?那些秘密被埋在巷子后面,明明近在咫尺,她却没有勇气上前。


   她做不到改变一切,为了保护自己,她只能牢牢的闭上嘴巴。


   "香奈大人,老板娘说您在找我。"


   从刚来到京极屋开始,身为"秃"的她就和另外一个孩子一起被指派到花魁身边,成为了她的学徒兼童侍。


   如果说漂亮的女人大多都带刺,香奈花魁的刺大概就是加粗加长款,每隔几天都要探出来扎几下她身边的所有活物。


   晴子盯着和室内散乱一地的碎瓷片和倾倒的香粉,便知道这个女人又发过了脾气。


   花魁打坏东西不是第一次了,但作为京极屋的摇钱树,老板娘向来不会责怪她,做冤种的永远是她们这些下级游女。


   "我帮您收拾一下房间吧。"


   "……"


   她没等到回答,便知道香奈默许了她的动作。于是任劳任怨的把地面上的粉末拢作一堆,又去收拾那些撕坏的衣服。


   这些活她早已习以为常,可今天香奈不知怎么的一直倚在窗边,反常的盯着她忙前忙后。


   她心里有点犯嘀咕,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大美人又是犯的什么病。但这种疑惑没持续几秒,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。


   在收拾榻榻米的时候,她在花魁的枕边摸到了一张薄纸。


   "……"


   纵使她第一时间把纸塞回了原处,可匆匆一暼也让她明白了这是一封和歌。


   仰慕花魁的人数不胜数,为她送和歌的傻男人也不少。但这封和歌出现在香奈的枕下,便代表了不一般的意义。


   是芳心暗许……?还是定情信物?


   无论哪一种可能,老板娘都不会允许。游女的爱情会影响她们对待客人的态度,因此萌芽的情感一旦被发现便会受到严厉的惩罚。


   香奈让她看到这封和歌的意图是什么?


   背后的视线没有移开,晴子故作平静的为她整理好床铺,内心波涛汹涌。


   今天她撞破的秘密是不是太多了些?


   她明明只想老老实实的挨到逃跑,这些危险的八卦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知道!


   "房间整理完了,您还有事吩咐吗?"


   她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,一边敬业的扮演着柔顺的形象,假装方才什么东西也没看到。


   一片寂静。


   和室里的熏香缓慢升腾,那味道让晴子有些头晕。


   香奈很久都没说话,晴子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,但此刻也只能陪着她演下去。


   "……有啊。"


   令人心焦的沉默中,随着悠然的脚步声接近,下巴忽然被勾起。晴子被迫仰起头,对上了花魁的眼睛。


   香奈的眼神像是勾子,妩媚中透着股戏谑的味道。那一瞬间她有些慌乱,在这个阅人无数的女人面前,所有的心思似乎都被看透。


   "我的水白 | 粉都撒了,没有这个晚上可没法去见客人。"


   香奈像小女孩撒娇似的抱怨,仿佛晴子要是不能理解她,就是不解风情的木头。


   "你知道我向来只用金柳町尽头那家店的货,我给你钱,你替我去外面走一趟,怎么样?"


   晴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

   "去……外面?您是说,我可以去京极屋外面?"


   她呆愣的表情惹笑了香奈,她轻笑一声,诱哄似的捻了捻晴子的侧脸。


   "是啊,拿着钱,去京极屋的外面。不想试一试吗?"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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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点冷门东西自娱自乐一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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